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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言
越南,自古号称“小中华”,他们面对中国总有一种矛盾的心理,一方面亦步亦趋地模仿中国,一方面又幻想与中国平起平坐,甚至取而代之。
这种巨大的历史惯性,一直延续到了现代,越南人民共和国的政治体制、组织架构几乎和中国一模一样。
1986年以后,他们又开始模仿我们的改革开放,搞了个“革新开放”,完全是跟着中国过河。
不可否认的是,越南依靠后发优势,确实取得了一段时间的高速增长,其2022年的GDP增长率猛窜到了8%,这时候他们就有些飘了,扬言要在五年内超越中国。
然而,还不到一年,越南的经济形势就哀鸿遍野,已接近崩盘的边缘,也终于让越南这个刺头认清了现实。
那么越南的“经济奇迹”成色究竟如何?又为什么注定会失败呢?
一、革新开放是东施效颦
曾经有一段时间,公知们极力否认中国建国初期的建设成就,说什么如果一开始就对外开放,中国早就发展起来了。
这些人不是蠢就是坏,假如我们没有勒紧裤腰带,牺牲一代人的幸福,打下坚实的工业基础,根本就无法参与国际竞争,也不会有今天的繁荣富强。
而越南与我们不同,从1945年胡志明领导的北越政府成立开始,就一直处在战争状态。
先后与法国、美国、柬埔寨、中国发生过武装冲突,根本无暇进行经济建设。
直到1986年黎笋去世后,越南失去苏联的支持,才被迫进行革新开放。
然而,革新开放几乎就是照抄中国的作业,比如中国搞经济特区,越南也搞了云屯、北云峰、富国岛等多个特区。
但是它们的区位条件都无法与中国相比,如今深圳早已成为全球一流城市,而越南的经济特区还有几个人叫得上名字?
究其原因,就是越南的经济基础太差了。
据1984年的官方数据,越南所需的钢铁、石油、化工和机械产品大部分来自以苏联为首的经互会成员国,其出口产品的70%以上也在经互会内部消化,可见,越南经济对苏联的依赖程度非常高。
苏联解体后,越南的好日子就到了头,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其出口的产品主要是煤、橡胶、铁矿石等初级工业品和水产、果蔬等农产品,同时要进口大量工业制成品。
离开了经互会的“照顾”,这种经济结构在完全市场化的环境中,毫无竞争力可言,贸易逆差很严重,直到越南开发了南沙群岛上的油田,用石油换取外汇,贸易逆差的情况才有所改善。
同时,越南的招商引资数量和质量都很有限,例如在1988年至1990年期间,外国在越南投资项目仅有211个,合同金额约为16亿美元,实际到位的资金则更少,连中国的零头都比不上。
综上所述,与中国相比,越南经济先天不足,那么,所谓的越南经济奇迹又是怎么回事?
二、越南经济奇迹从何而来?
越南经济真正有起色,还是从加入东盟和世贸组织开始的。
越南于2007年加入世贸组织,次年外商投资额就提升到115亿美元,因为受到次贷危机影响,2009年到2012年间外商投资额略有下降,在2013年恢复到正常水平,并开始稳定增长。
特别是2016年以后,在亚洲主要经济体外商投资额普遍负增长的情况下,越南逆势上扬,保持每年10%的增长速度,成为全球经济增长的亮点之一,《全球竞争力报告》将越南列为亚太地区进步最快的国家。
那么,越南为什么会受到国际资本的追捧呢?
因为资本都是逐利的,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,中国的纺织、鞋帽等劳动密集型产业开始压缩产能,其中很大一部分转移到了邻近的越南。
1995年,越南纺织品出口额超过7.6亿美元,首次超过水产品的出口额,纺织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越南的支柱产业。
越南政府以纺织业为龙头,发展纺纱、纺线、箱包、雨伞等轻工业,并以关税优惠为条件,吸引外商在越南投资配套产业,不断延伸产业链,融入全球经济体系。
2000年左右,电子组装产业也开始向越南转移,现在已经取代了纺织业的地位,出口额从2000年的7.88亿美元,飞速上升到2020年的455亿美元,翻了50多倍,占越南出口总额的15%以上。
尤其是2018年韩国三星集团将其代工厂大部分迁往越南,当年的产值就超过600亿美元,约占越南GDP的25%,三星产品在越南的销售额,也占其全球销售额的30%左右,可谓相得益彰。
而越南最近几年的高速发展,则与中美博弈有关。
特朗普发动贸易战,试图将布局在中国的产能,转移到其它亚太国家,他物色的主要对象,一个是印度,另一个就是越南;拜登发动芯片战,试图打造环中国芯片带,越南也是其中重要的一环。
在各种正常和非正常因素的影响下,越南经济独领风骚,在2020年到2021年的新冠疫情高峰期,保持了经济正增长,2022年经济增长率飙升至8%,排名世界第一。
这时,越南政府喊出豪言壮语,要在5年内超过中国,各路公知更是大肆鼓吹,越南的国运到了!
然而越南的“国运”只持续了一年,随着新冠疫情基本结束,全球经济企稳,中美关系也有了缓和的迹象,加在越南身上的光环一下子就消失了。
今年第一季度,越南GDP增速突降至3.28%,第二季度略上升到4.14%,综合计算上半年GDP同比增长只有3.72%。
具体的经济数据,更是惨不忍睹,今年越南出口额已连续5个月下滑,创下14年来的最长记录。
上半年临时停工的企业高达6万家,待停业解散的企业有3.1万家,已停业解散的企业也有8800家,平均下来每天就有550多家企业因各种原因退出市场。
如此巨大的反差,不禁使人产生疑问,去年还在蒸蒸日上的越南经济,怎么会出现“闪崩”呢?
三、经济崩盘的三大原因
越南经济“闪崩”的第一个直接原因,是美联储的暴力加息。
去年年底,美联储再次宣布加息75个基点,联邦基金利率已上调至3.75%至4%之间,到达2008年次贷危机以来的新高。
美国此举是为了回笼资金,挽救国内的实体经济,以及稳定美元汇率。
为了对冲美联储加息影响,欧盟等大型经济体也被迫选择加息,但像越南这样的小国家,金融体系薄弱,也没有强势货币,在美联储面前就是待宰的羔羊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外资加速从越南撤离。
仍以三星为例,今年年初,三星突然将越南的手机生产线,转移到印度尼西亚,三星给出的理由是印度尼西亚是东盟人口最多的国家,市场潜力和政策优惠更大。
这也充分说明,越南缺乏核心竞争力,只能依靠较低的人力成本,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,然而在这方面越南也没有绝对优势,随时可能被其它国家取代。
同时,资金外流也给越南的房地产带来沉重打击。
在过去几年时间,越南房地产火爆,有人乐观地表示,越南楼市将会复制中国楼市的辉煌,比如2022年胡志明市中心区域房价已折合每平米两万人民币。
但是他们忘了,中国有强大的资金监管手段,而越南几乎是放任自流,之前房价高涨,很多人被高位套牢,如今外资撤离越南楼市,导致房价全线下跌,辛苦半辈子攒下的家底儿一下子打了水漂。
越南经济“闪崩”的第二个原因,是长期存在结构性矛盾,越南本身经济体量太小,经济发展严重依赖出口贸易。
据世界银行的测算,越南的年均出口额是国内生产总值的2倍,在全球经济稳定运行时,还可以维持增长,一旦有个风吹草动,其抗风险能力差的弱点就暴露无疑。
另一方面,越南的出口加工是“二道贩子”的模式,大量零部件不能自产,需要从国外、尤其是中国进口上游产品,才能运转起来。
同样根据世界银行的测算,其年均进口额与国内生产总值基本持平。
更严重的是,越南政府似乎并不想解决问题,反而将这种模式定义为“大进大出”,并将其作为国家经济特色加以宣传,整个国家都充满了投机主义气息。
第三个原因的影响,并不是那么直接,但也足以影响企业的投资信心,那就是腐败和利益集团的问题。
越南政府行政效率低下,贪污腐败严重,影响市场经济的正常运行。
此前越南政府进行了民主化改革,但事实证明民主拯救不了腐败,近年来,越共中央准备向中国学习,通过纪检机关严惩腐败,其效果还有待观察。
另外,越南在革新开放初期,为了争取军队的支持,允许其经营自己的产业。
中国其实也有这个问题,但是一位长者一声令下,“军队一律不得经商”,及早掐断了后患。
而越南一直没有解决这个问题,导致军队已经演变成独立王国,他们垄断着电信、银行、地产等要害部门,严重干扰越南的营商环境。
结语
中国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,衷心希望广大发展中国家能够自力更生,把本国经济搞起来,但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和平共处、互利共赢的基础上,中国从来没有把越南当对手,越南也完全没必要把中国当对手。
越南经济基础薄弱,还需要苦练内功,健全法制,加强基础设施建设,才能获得可持续的发展。
如果取得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,没有自知之明的话,只会在日趋复杂的国际秩序中碰的头破血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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